Barb的不老歌

13 November

峡湾①

大势所趋,上了围脖果然荒废了blog,如果不是勤劳的hans示范,简直忘了还有这一亩三分自留地。趁放假把峡湾的照片拨拉上来,虽然一路凄风苦雨,总算大山大水游荡过。以前看到有心的游客天天紧盯天气预报,一连三日放晴才下手订峡湾的票,想必是学生,上班族必须就假期的实在没办法,碰上哪天是哪天。这回在挪威一路倒有一多半都是下雨,峡湾也不例外。

从卑尔根起程可至的峡湾不只一段,松恩(Sognefjord)是最大的。我糊里糊涂地想,反正没有体力自己瞎跑,逛最大的准没错。事后才想起来,所谓最大,不就是山宽水阔毫无惊险吗,肯定不如峰峦夹岸水流湍急有劲。当然统统都是臆测,我也没比较过。买的是Norway in a Nutshell的套票,卑尔根乘船游松恩,然后到弗洛姆(Flåm)小城换小火车一路向上观瀑布,再到Myrdal制高点换大火车去奥斯陆(好像跟大多数路线反其道而行)。

刚上船的时候觉得水流平缓,嫌船开得不够快,一直和对面的中国男孩聊天。他在德国做博士交换生,回国前做北欧四国游,很有精力,一会儿跑出去拍照一会儿蹿到船头看风浪一会儿又倒在座位上睡觉还不住吃各种熏鱼面包补充能量。我只在有大山或靠岸的时候出去,又时常被风顶进来,抓绒衣服和冲锋衣不顶用,虽然是七月天,还真得准备羽绒服。万幸有在卑尔根买的帽子,还是本地货实诚,往头上一套非常挡风,在舱外撑的时间比没帽子的人长多了。







阳光就露了一小脸儿




泊岸,远山有雪


雨下大了,出不了舱门





16:41:39 - barb -

05 September

卑尔根②

我走路久了脚肿得厉害,因而不敢“暴走”,偶尔回住处打个盹再出门。这天傍晚醒来出门散步,走到桥的另一侧,突然发现好看的在这里。白天在对岸看到的连栋房子,我们以为是渔屋的,竟然是世界文化遗产,走到近前发现是全木构造,从屋子空隙钻进去别有洞天,里头是石头院子和小屋。木屋老是老,维护得很整洁,即使屋脊倾斜了,外墙还是漆得整整齐齐,沿街的一面开成纪念品商店或咖啡店,实实在在地用着。黄昏无雨,日光斜斜照下来,一面是木屋,一面是船港,悠闲走两步是鱼市大厅,可以现买现烹,刚好结束一天脚程。



世界文化遗产……


木工朴素,和瑞士人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整饬一新


咖啡店




亚当夏娃(店关门了,只好隔窗看看)


石头屋之一


石头屋之二


纪念品店(在这里买到一些实用有趣的小玩意儿,护照袋、驯鹿冰箱贴、夜路反光标识……)


木亭




鱼市

20:42:23 - barb -

30 August

卑尔根①

最近工作忙死,我这旅行流水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磨蹭完,好处是隔久了回想一下,还有那么一点点甜蜜的回味。瑞士之行的尾声比较无聊,去了伯尔尼和洛桑,两皆不喜,大概没有碰上好天气或者不合眼缘。折回日内瓦就返程了,当天晚上再从哥本哈根飞到卑尔根。

卑尔根号称挪威第二大城,其实到北欧前我还没听说过。去年动了去峡湾的念头,才发觉它是往峡湾的主落脚点,一般由此乘船往返各峡湾,我们为了省时间和脚力,选择在卑尔根只停一站,然后坐船、乘车直往奥斯陆。我在小城往往比大城游兴更浓,因为范围小,烘托出一种悠闲的姿态,也不那么怕迷路(迷路最头疼的是不会乘交通工具,尤其北欧很多城市公交车不接受上车买票)。

在卑尔根住了两晚,天色阴多晴少。酒店前台的小伙子是斯德哥尔摩人,说无比怀念斯京的大太阳,卑尔根一年二百六十天下雨,若不是为了赚白花花的银子才不要来这鬼地方。我们细雨里看了看老城,觉得比马尔默还要静谧,只有游客来往的桥头市集、博物馆什么的有点儿人气。市集有卖海豹皮,价钱不贵,但很多国家禁入。有点担心明天在船上风疾雨大,我一头扑进毛衣毛帽堆里,买了顶有夹里的手织毛线帽,只要九十八元,大喜。

挪威是石油暴发户,自己又没啥物产,物价极其昂贵。我在苏黎世抱怨东西贵时,豚豚说,比挪威差得远。果不其然,超市随便什么东西都是瑞典价格一两倍,汇率(挪威克朗兑瑞典克朗或人民币是一比一点二)还要雪上加霜。晚上在鱼市的露天排档吃东西,两串烤虾(每串三只虾)一百克朗,一份炸鱼薯条(份量很小)一百八十块,有人吃得豪华些要点儿龙虾腿鲸鱼肉,一下五七百块就不见了。看这架势,饭馆还是免入吧……

他们的毛衣很好看,一种给游客的,手编略有民族特色,又厚又重,挡风御寒,如果去峡湾带的衣服不够(夏天也要准备冬装)可以考虑。另一种发展成设计师品牌,毛线精细,花纹别致——我觉得给Björk那型的精灵女子相得益彰——价格就直奔三五千,适合只看不买。



城里静悄悄


服装店


这间美术馆正展蒙克


咖啡馆


奇怪的花,似乎不是假的


面目古怪的易卜生


一间酒店门口


在这里买的帽子


高级货


逛橱窗


海鲜排档


现做现卖(右边深红色的是鲸肉……)


又平又靓的反面

20:55:05 - barb -

21 August

小龙虾之夜

每年八月中是小龙虾节,又到了爬梯的时候。

这一次请我们去的是约瑟芬的妈妈安妮卡,上次参加约瑟芬的先生卡勒的生日聚会时认识的,结果教瑞典语的安妮卡和瑞典语小学生Cathayan一拍即合,有问有答。瑞典语初学者的苦恼是,他们鼓起勇气在超市、饭馆讲瑞典语,对方一看他会,就劈哩叭啦地用正常语速说上一大串,直到把他说得头晕眼花不得不说sorry,他们一看他不会,马上叭地扭到英语频道,完全没机会练习(想想体贴的中国人,一看见老外,再怎么号称会中文的,多半也会改成幼教语速,“你——吃——了——吗?”)。只有安妮卡这样的专业人员,才会面带微笑循循善诱地带动小学生说一句,再说一句。

在北京的时候,我连簋街也没去过,第一次吃小龙虾还是在瑞典吃J小姐做的麻小。瑞典人要怎么吃呢?C同学做了一下预习,看到一个英国人说,去瑞典人家里吃小龙虾,千万别空腹,因为他们吃一只,唱一首歌,喝一杯酒,再吃下一只,小龙虾壳大难剥,几巡下来跑到肚子里的肉没多少。于是我们两个专门跑到马尔默节(一年一度的全省大赶集)上吃了黎巴嫩大饼和越南米粉垫底。然后跑去火车站和约瑟芬、卡勒碰头,因为安妮卡家住Lund。

大概因为马尔默节,火车站乱成一团,我们在烟尘滚滚里屁滚尿流地到了Lund,被安妮卡开车拉回家。她穿着立领长襟白衬衫,头发梳成麻花盘起来,戴着七彩大珠子项链,是我见过最精神的妈妈辈。Lund是大学城,一向比蓝领聚集的工人城马尔默安静,傍晚的西郊更静,房子都藏在树丛里。进了门才重入红尘。

约瑟芬的爸爸本特在门口迎接,他秃头、胖、有一点点羞涩。上次聚会就没和他说什么话,本以为他沉默,这次席间他举杯敬酒,却是逗得来客哈哈大笑。我猜一半因为他的幽默是瑞典式的冷幽默,一半因为他不太会讲英语。晚上来客有十五六位,大多数是安妮卡和本特的朋友,我是第一次在异国他乡见这么多父母辈,他们却仿佛和下一辈相处惯了,一一握手问候。

白天本来是很温暖的,夜里聚起乌云。本来要在花园里吃,本特担心下雨,搭起了棚子又给大家分发毛毯。花园里没有一般瑞典人讲究的草坪,而是遍植果树,苹果、李子累累垂垂,几树蓝花开得正艳,烛光一亮什么也看不清,但有一种被丰盛簇拥的感觉,窝在灰羊皮里,等着开饭。

小龙虾堆了一盆一盆,来自土耳其和中国,八爪鱼似的大面包是安妮卡自己烤的。本特托了一盘子酒,耐心地跟C同学解释,这是斯科讷省土产白酒,那是自酿的黑莓酒……坐我左侧的罗伊斯(是安妮卡的同龄人)绅士地担负起导师重任,教我吃小龙虾的工序:先嘬嘬汁,然后剥掉头,有黄就吃掉,没有掰开大钳挖挖肉,然后拽下虾身子剥出肉来,去掉虾线,进嘴(好像有点茴香味,又或是迷迭香,很鲜)。又或是来个奢华版,剥上几只堆在面包里,抹上蔬菜酱做成小三明治吃。我拼命提醒自己,这个东西是吃污泥的呀,不能多吃不能多吃……手嘴却反其道而行,干掉一只又一只。

其间一道菜一道菜传来,沙拉、奶酪、酥皮派、蘑菇派、西葫芦派……唉,空腹都盛不下。幸好歌是唱了一巡又一巡,非常有助于消化。我这个对瑞典语一窍不通的就南郭先生,看着歌词(安妮卡特地给每人打印一份)光张嘴不出声……有的歌还真是好笑,在他们翻译后笑出声来,譬如一首讲喝啊喝伏特加,喝了以后亲吻俄国人……又一首讲多喝啊多喝,杯中酒强过巧克力和维他命C。数一数,一共唱了十五首。

今天发照片给妈妈看,回信说,照片前边那个姑娘好漂亮,我说,那就是我的同事约瑟芬啊。从前一直疑惑约瑟芬怎么能这么漂亮又这么聪明,又这么勤奋敬业,又这么勇敢独立,又这么果断成熟,又这么活泼随和,又很有艺术品味……她二十九岁,结婚一年,先生卡勒低调温和善良可靠;事业上极其好学,举一反三,一教就会,是我项目组和整个部门的得力干将;朋友很多,超爱搞笑,生活丰富多彩(读书俱乐部、健身房、爬梯、旅行),并且绝不招人嫉妒……总而言之,如果你有女儿,就会希望是她这样的……现在见到安妮卡一家就明白了。

安妮卡和本特是同事,性格很不一样,一个外向,一个内向。安妮卡坐在花园里陪客人,本特走来低头问她事情,神态温柔极了,安妮卡抬头跟他吩咐,果断,但是一脸关切的笑容。本特照顾客人饮酒,拿盆子收拾小龙虾壳,安妮卡在我身后给我披上她冬天的棉袄,给朋友的女儿安娜裹上毛毯,给大家分发餐巾纸,和老友聊完天,时不时过来跟Cathayan说一会儿瑞典语。甜点咖啡时间,两辈人自然凑作两堆,我们这堆是约瑟芬、卡勒、约瑟芬的弟弟Eric、安娜和我们俩,藏到暖房里,在葡萄架下天马行空。一会儿本特来拍两张照片,说发到他的facebook上,一会儿安妮卡来看看大家冷不冷,跟我们说:我披的这件老虎袄啊,是孩子们小的时候缝给他们的,现在他们大了,就成了我的暖袍。

他们有三个儿女,约瑟芬是老大,二十九岁。她出生的时候,安妮卡只休了六个月产假就回去上班了(那时候还不多见,家庭主妇多余职业妇女,产假可休一年半)。约瑟芬面孔像妈妈,骨架像爸爸,安妮卡站在她身边象个娇小的妹妹,两个人参加同一个读书俱乐部(也读浪漫小说)。约瑟芬年初去慕尼黑工作时,安妮卡常去看她。问起她对该市感受,她说你知道我们这辈对德国人成见很深,所以呀,我才不稀罕慕尼黑,只是想见到女儿。

老二Eric二十七岁,是个瘦高帅哥,学政治学,,和相处八年的园艺工程师女朋友住在姐姐婚前的旧公寓里,九月去斯德哥尔摩的一家政治咨询公司实习,预备明年毕业。姐姐之前形容他不爱社交,结果他出人意料地和C同学大谈特谈中国话题,思路极其敏捷。问他实习工作好不好找,他自嘲地说,我可不是靠自己,因为本特认识该公司谁谁谁才找到的,看,走后门托关系,和中国没啥不同。

老三Agnes二十二岁,是小妹妹,有一点点内向,爱抽烟,自己住在马尔默。这回来晚了,带着好朋友及其男友。安妮卡说,Agnes和好朋友一起去伦敦交换学习,遇到了这个墨西哥男孩子,现在好朋友要跟他回墨西哥了,噢谢天谢地,Agnes没有爱上这么远来的男孩子。约瑟芬得意地说,卡勒家离Lund才二十公里!

在洗手间里,一个大相框拼贴着三个小孩儿时照片(那时本特还不胖,而且有头发),看到一个十一二岁梳马尾巴的小女孩,戴着圆眼镜,有点小曝牙,认真而天真地看着镜头,原来是天鹅小姐小时候。安妮卡房间里又有一组相框墙,是上一代,再上一代的泛黄照片。这个房子里,对于时间的消逝、成长和老去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温暖的态度。这个和上一辈的爬梯,也特别温暖,好像被这家人无以伦比的健康状态(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的)影响了。

葡萄快熟了。安妮卡说去年葡萄特别多特别甜,本特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把它们做成汁。结果邻里的小孩子们总是在午后站在门口喊,安妮卡,安妮卡,你还有糖汁给我们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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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3:56 - barb -

14 August

神仙小镇

黄金线行驶到三分之二处,跳下车,在小镇Brenz散步,算是瑞士之行的最高潮。依山傍水,没想到可以依傍得这样近,好像左走两步可以触摸湖面,右行两步可以吸入云雾,山水清秀宁静得不适合拍到此一游照,否则你就是那多余PS上去的一个。

镇口还有点旅游业的痕迹,有旅馆、登洛特峰(Rothorn)的小火车、各国文字指示商店去向,多往里走一会儿,就只看到本地人家。也许是周末,一片寂静,我边走边想本地人靠什么为生。最近看到ffy爸爸妈妈的游记得到解答,原来是木雕,难怪到处木房子,有的雕工还挺繁琐。

除了山明水净,还有花团锦簇。虽然人影儿很少,每家的花园可都活泼泼地开着各色各式的花,有树上的,有草里的,还有侍弄在花坛子里、墙上的,走路的人啊,一点儿不会觉得孤单。如果想坐下来歇脚,可以在柳树下的木头躺椅打盹儿,面朝大湖,背向鲜花;又或者去踩湖边的小水车,看一套模拟水力设备运转,脚下一使劲,就泵出高高的水柱子,肯定笑出声来。饿了掏出包里的苹果和三明治,坐在堤坝上慢慢吃,偷看一下隔壁带狗发呆的小男孩,一同偷得浮生半日闲。

















玻璃窗里的羊绒线团










路牙子上的牛奶罐


大树下老师傅在铺迷你火车铁轨,老大爷跟他聊天——邻里间的对话大体想像得出来


若你想去洛特峰……

11:54:34 - barb -

07 August

黄金线

谢谢f君建议坐黄金线(Golden Pass),他总是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该做些啥。卢塞恩之后,我本来没计划到因特拉肯(Interlaken),而是打算直奔伯尔尼。瑞士处处美景,象这样观景的火车线不止一条,但就象f说的,这条刚好顺路,不但不耽误时间,反而留下瑞士一程最好的风景。

火车专设观景大窗,小桌子上印着路线图,不到两小时的路途里,经过若干小镇,全都座落于青山翠谷,乘客没有丁点儿无聊的时间,只顾贪婪地睁大双眼。车上人不多,除了一两拨回乡的当地人,几个去营地的大兵,少数象我们一样的游客,就是一群老太太。老太太们本来在聊天,当两侧风景渐入佳境,都受不了这个诱惑,站起来左顾右盼,左边有云山,就跑到左侧的车窗,右边有湖泊,就跑到右侧的车窗,不厌其烦地来来往往。

上一次在火车上看到如此连绵的天然美景,还是零六年去拉萨的时候。一到无人区,旅客们纷纷跑去擦车窗玻璃,然后祭起长枪短炮。黄金线列车的玻璃挺干净,不知道是服务标准,还是早班乘客擦的:mrgreen:

我们这回旅行运气不算太好,很多地方都下雨,幸好黄金线上只是阴天。肯定没赶上最美的时候,可是低垂的乌云,山峰的雾气,濡湿的山谷……仍然美得让人嫉妒地想,瑞士人,你们是住在明信片里呀。



我们的列车


桌子上的路线图,红线即是Gloden Pass


瑞士全民皆兵,大兵随身带枪,一位坐在C背后,我们从来没离枪如此近过,倒很有安全
感,估计恐怖分子不敢在瑞士轻举妄动
















难怪瑞士的牛奶那么好喝……这场景在瑞典也不多见,瑞士一路却比比皆是





12:37:20 - barb -

06 August

卢塞恩

在细雨濛濛里来到卢塞恩(Luzern),廊桥固然美,不免有点黯然。穿过它走到河对岸,老城没有什么人,只有带拱廊的老楼里几家餐馆还在营业,游客们可以在半露天的环境里边吃饭边观雨。我们没有这个时间,就一路散步,去爬老城墙。它是建在缓坡上的一圈,绿草环绕,爬到坡顶刚好与近处半山的房屋平齐,于是展现这样一幅场景:远景是密密麻麻援山而建的小房子,近景是开阔的绿草地,趴着一头牛,还有一个小棚子。我跟C说我累了,不如去那个小棚子歇歇脚,走近一看,那是人家羊驼的家,它们正安然地卧在里面打盹呢。

城墙高处有间细窄的阁楼,不畏艰险(我恐高)地爬上去,豁然开朗,可以俯瞰全城,在烟雨里静静无声。沿着这一层的墙头走到另一个阁楼下去,就是我们来的方向。走了不久,就看到城里和廊桥齐名的石狮子,水潭前挤满了日本游客拍照。我们没看出来这狮子有什么特别可怜或可爱的地方(还不如去看城墙下的小牛),转头就走。

瑞士越小的地方酒店价格越是惊人,我们在瑞典预订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动辄两三千块瑞典克朗(跟人民币差不多),想住得好一点,五千块一晚的住所也可以找到,其中之最似乎是因特拉肯,所以我们决定不在因特拉肯过夜,从卢塞恩起开始住共用浴室和卫生间的青年旅舍或是便宜的一星旅馆(即使这样一晚也要八九百克朗,也许是季节的原因?)。唯一的好处是不管什么房价,住处统统提供早餐。好在我们的肚子并不特别奢求热食,所以除了早餐大吃一顿之外,余下两餐常常在超市解决,吃个胡萝卜青菜叶子什么的,因为营养够了,我也很高兴。

卢塞恩住的这家旅舍深入民居,所以在大开的窗户边吃简易晚饭时就和对面的住宅楼两两相望,那里的住户想必见惯了对面窗户里人来人往。

本来打算吃饱以后看看书(在看福尔摩斯)就休息了,没想到这时雨停了,偶尔还有一丁点阳光。我们立刻跳起来去追逐阳光,看看阳光下的老城什么样儿。这时云雾飘散,白天看起来一片混沌的湖周现出了座座青山,皮拉图斯山(Piratus)也出现了,顶上是密云和雾气。向晚阳光只余一缕透过乌云,已经足够现出山光湖色,完全不是我们白天来那种消沉的气象。



旅舍窗外


餐馆头上


又一家,徽章家谱


又一家


山坡羊(驼)


阴天的傍晚


廊桥


近看草花很美,相机捕捉不到


只有一点点阳光


皮拉图斯山



08:21:26 - barb -

04 August

苏黎世②

在苏黎世吃到美味的格吕耶尔(Gruyère)奶酪——同事Lina给我的贴士全都是吃的(还有Appenzell奶酪)。我本来对奶酪兴趣不大(乳糖不耐受),碰巧住处的早餐有,就试了一下,感觉很象小时候吃的牧区的奶豆腐,那种半干湿的硬度唤起童年记忆,长大后吃过的奶豆腐再没有那种原始的淡酸味,Gruyère则是淡咸。

印象更深的反而是在飞机上吃到的Mozzarella三明治,麦包、Mozzarella奶酪和几片西红柿,仅此而已,但有一种原始的鲜味,一种山的气息。Mozzarella如此常见,真馋人的就这一次,于是特地在回程航班上又吃一个。

苏黎世是德语区,常见小吃也从牛角包变成了德国式香肠Kalbbsbratwurst,配一只黑面包。我买那只烤过了,壳子硬得咬不动,都便宜了天鹅。

我问豚豚,瑞士菜好不好吃,他摇摇头。还是带我们去了一家本地馆子,露天吃,胖阿姨服务员颇有国营店风范——喜欢你给一大份,不喜欢给一丁点。我们吃的本地菜大名Rösti,说白了是烩土豆饼,我的加两只蛋,豚豚的掺了火腿和奶酪。后来在景区看到饭馆以各种语言招徕生意,那里有个卖表的市场,随时见到中国旅行团,店招牌上就写“各种风味特色土豆饼”……我就想起从前和两同学去北京动物园,男生甲说听说母猩猩怀孕后变漂亮了,男生乙说,再漂亮还不是只猩猩!:mrgreen: ——再多风味,还不是土豆饼。

那天不知是什么日子,又或者因为是艳阳天,我们饭前饭后看到两班男人搞bachelor party(单身派对?)。第一队的准新郎身穿紧身滑雪服,踩着滑雪板在大马路上蹚,把路人笑坏了。第二队正好经过我们身边,准新郎穿着粉红芭蕾服,手里夹着烟,看见我拍他马上摆个V字,好得意。



香肠快烤焦了,味道远胜北欧,仅次于柏林


我和豚豚的土豆饼


苏黎世一河一湖,这是河边人家


老行会楼


准新郎


黄昏

20:31:52 - barb -

01 August

苏黎世①

到苏黎世,率先杀往美术馆。它其实是最初计划去瑞士的契机,因为看到人说收藏丰富,富裕而低调。看了以后觉得没那么好,我多少喜欢古画多一点,他们不乏古典大师的二流作品,真正好货色却是现当代。富裕是真的,所见印象派作品都购自画家们名声大噪作品值大钱的时候,尤其莫奈,所藏不输奥赛美术馆,两巨幅莲池大概只有橘园美术馆能匹敌,点缀其间的是罗丹的雕塑——他的“地域之门”,干脆露天摆在大门口。

最开心的是看到六七幅夏加尔,再见飞翔的老头,空中的白羊,好像自己也飘涨股荡起来。但印象最深的一幅和往常所见迥异,是暗黑的房间里刚生产完的画面,裸妇痛苦无力地摊在床上,接生婆一脸阴云抱着婴儿,边角上一群男人在焦躁地争辩和等待,漆黑的窗外露出一张窥探的人脸……说不出的压抑沉闷,但视觉效果很强,一下就抓住人的注意力。夏加尔是宗教画家,但这是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他骨子里的宗教特质。画的名字叫La Naissance(一九一零年),生产。

在美术馆门口和豚豚碰面,他陪我们去湖边散步。日内瓦和苏黎世这两个城市各有一个大湖,难怪天然形成两个宜居的城市。湖里的天鹅比日内瓦还多,豚豚警告我喂的时候当心,他被痛啄过,心有余悸。再后面去的每一个瑞士城市无处不见天鹅,更厉害的是连麻雀都不怕人,象鸽子那样聚拢在人脚边。

经过老城、湖水、旧行会建筑、挤着看传统赛船的人群……觉得苏黎世闻名为金融城实在被冤枉了,它有那么温文如水乡,宜流连缓行的一面。



日内瓦到苏黎世的火车窗外(全程五小时)


苏黎世美术馆入口的“地狱之门”


美术馆内


莫奈和罗丹相伴

5
看到夏加尔老怀大慰


裁了博鲁盖尔的一小块


Gottfried Mind


中国画家洪浩的摄影《我的东西》,挂在厕所旁边,我去厕所三次,每次数几样:P


湖畔


鹅和鸭

20:56:52 - barb -

31 July

日内瓦

把日内瓦当成中转站,短暂停留,仍然对它的老城和湖有印象。

城市乍一看乱糟糟,大吊车无处不在,后来发现是瑞士的普遍现象,山间小镇也不例外,不遗余力拉动经济。老房子也有很多在维修,搭着脚手架。一些老楼布满花纹,别致繁屑的露台让人想起在巴塞罗那看到的西班牙建筑师多米尼克蒙特内(Domènech i Montaner)的作品。我进去楼底的饼店买面包,又用上了在巴黎学到的法语三板斧,“蹦猪”(bonjour)、“没洗”(Merci)和“偶喝哇喝”(Au revoir)。

走了一些小街,地势高低起伏,花盆里种着芭蕉,街角有蔬果摊,一时觉得到了中国南方小城,只是定睛一看价格,幻觉立刻消失:mrgreen: 小饭馆标价一道菜三四十法郎(兑人民币和瑞典克朗是一比八左右),我们匆匆逃往超市。喝到了无比美味的瑞士牛奶,感觉比瑞典的还要好喝很多。

日内瓦湖边真切感觉到该城的国际化,不只各种肤色种族的人群,而且很多穿着各国服装,姿态各异,享受同一面湖水和晚风。跟着本地人把吃剩的面包喂了湖里的天鹅鸭子,它们一拥而上,追讨不休。天鹅摇头摆尾,在水里追着人乞食,象小狗一样。和鸭子抢食物时,又变成骜犬:P 这面大湖绵延到洛桑,似乎是我见过最大的湖泊。







在日内瓦美术馆附近看到这样一座庙,多少有点惊讶。它的金光闪烁,和富庶但是低调的日内瓦人风格迥异。
马尔默也有很多中东移民,但鲜少见到如日内瓦出入豪华酒店、黑袍下名牌累累、成群结队的阿拉伯美少妇。


从桌布到裙子,一水儿白色


街角。西红柿八块九法郎。





13:35:57 - barb -

30 July

人在旅途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出门常常想起“人在旅途”四个字,以前有出老新加坡电视剧叫这个名字,主题歌的旋律犹在耳边,直白的歌词却记不得了。

因为或许是两年内最后一旅,所以特别珍惜,虽然顾及体力,还是把行程塞得满满的。

第一站日内瓦,因为从哥本哈根飞到瑞士的廉航只找到这个目的地。在日内瓦住了一夜,坐火车直上苏黎世,参观慕名已久的苏黎世美术馆——这回因为体力的关系,削减博物馆和美术馆参观,虽然可惜,也是不得已的选择。和在该城读书的豚豚世弟见面,一起游荡老城。次日坐车到卢塞恩(Lucern),阴雨濛濛里游廊桥。下一天坐卢塞恩至因特拉肯的“黄金线(Golden Pass)”列车见识瑞士的湖光山色,中间在豚豚强烈推荐的小镇Brienz下车散步。再从因特拉肯乘车往伯尔尼,从伯尔尼经洛桑返回日内瓦。

在瑞士唯一的遗憾是因为时间和体力没能去巴塞尔看瑞士最好的美术馆和全世界藏量最多的汉斯荷尔拜因(Hans Holbein)的画,希望日后有机会能和德国联成一旅。

二十日上午从日内瓦飞回哥本哈根,晚上飞挪威的卑尔根(Bergen)。因为中间有六七个小时等待时间,又惦记家里的花,干脆回到马尔默。结果一看在C同学的布条浇花法(把布条一头放在水盆里,另一头塞在花盆土里,花会自己汲取水分)的照顾下,最需要水的花都安然无恙。



晚上到卑尔根,第二天在老城漫游,逛市场和吃鱼。第三天清晨按之前选好的“Norway in a Nutshell”的路线,先乘船游览挪威峡湾中最长最深的松恩峡湾(Sognefjord),在小城弗洛姆(Flåm)上岸,转搭火车一路登山到Mydal,从那里换车至奥斯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路阴雨,峡湾固然壮美,山间景色却总觉得比不上瑞士的神仙小镇。

到奥斯陆的时候,震惊世界的爆炸和小岛杀戮刚刚发生。我们也很震惊,犹豫了一晚上,决定行程照旧。但在奥斯陆自然游兴缺缺,因此基本是默默旁观事件发生后的城市。

二十四日飞往赫尔辛基,耳目一新,不管从城市、语言、文化……各方面看,这个国度都是最不北欧的地方,因为那些老旧的俄式建筑,反而有一点点亲切感。中间去图尔库(Turku)玩了一天,f告诉我它今年是“欧洲文化之都”,我们去纯属好奇这个瑞典人去芬兰最频繁的地方(图尔库和斯德哥尔摩之间有海航)有啥特别,事实杀死了好奇心。在赫尔辛基再游一天,打道回府,虽然恋恋不舍,也是该回家的时候了。

我慢慢把照片放上来。

10:42:41 - barb -

14 July

珍宝

新居网弄好后多半在围脖打混,那里消息快图片多,让我这个极不灵通人士常有眼花缭乱之感(虽然也挺浪费时间)。这几天看到一个(或一群?)叫“中国书画艺术”的贴出文徵明的字《草堂十志》一幅以及朗世宁的花鸟画,勾起很多回忆。一是少时看叔叔写字,被追着叫好:mrgreen: 二是少读金庸小说,偶尔看到郎世宁所作香妃像,非常吸引。那幅工笔小像用色大胆,显是西洋画影响。

刚好翻看借Junshan的毛姆游记,《在中国屏风上》(On a Chinese Screen, 1922),有一章叫《内阁部长》(按年头应该不难查到此人是谁,就是懒得去查),哎,真好看——原来毛姆有福见到若干真迹。这位部长是个大收藏家,逐一给他展示唐三彩、书、画,还讲起逸闻趣事。毛姆写道观感:

“那是一系列小张的花鸟画,虽只寥寥数笔,却栩栩如生,它们有着多么丰富的联想、多么伟大的自然情感和多么动人的温柔,确实令人叹为观止。几根嫩枝,开出点点梅花,就包含了春天所有鲜活的魅力;几只小鸟,惊起根根羽毛,便表现出生命中的博动和战栗。这是一个艺术大师的杰作。”

“动人的温柔”说得极好,真想知道画家是谁。

但是呢,毛姆就是毛姆,你正在想他怎么离开人性这个老焦点咏起物来,果然笔锋一转,进入高潮:

“但对我而言,这次见面中最奇妙的事情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根本就是个恶棍,腐败渎职、寡廉鲜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是一个搜刮的高手,通过极其恶劣的手段掠夺了大量财富。他是个虚伪、残忍、报复心强、行贿受贿的人,中国沦落到他所悲叹的这个地步,他本人也难辞其咎。然而,当他拿起一只天青色小花瓶时,他的手指微曲,带着一种迷人的温情,忧郁的目光仿佛在轻轻地抚摸,他的双唇微微张开,似乎发出一声充满欲望的叹息。”

所以我们看艺术作品的时候,不敢追问赵孟頫、赵佶、高更……是谁。


文徵明草堂十志
文徵明《草堂十志》第一幅(我立刻设为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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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世宁《黄刺么与鱼儿牡丹》,感觉像西画多过国画

07:42:30 - barb -

13 July

食用鸽

搬家的过程中发掘出一批带过来一直没功夫没看的零九年的旧杂志报纸,忙里偷闲地看起来。这一本《明日风尚》的副刊,是王世襄去世的纪念专辑,有一些亲友后辈的文章和照片,还有对话录。对话录里这一段特别逗:

“我觉得最大的危机是,许多年轻人没有传统文化的底子,不认好坏。我举个例子——鸽子,中国的鸽子有几百年的传统,在明朝就写了专书《鸽经》,在全世界是最早的一部鸽书,记录了多少种几百年来精心培养出来的好品种,在世界上是最美丽的,可是我们的好鸽子要绝种了。为什么要绝种了呢?因为养的人少了,养的人少了跟人的生活有关系,都搬到楼房去住,没有院子了,没法养鸽子了。那么多楼,鸽子也没法飞了,好鸽子少了,人们就不知道中国传统鸽子是什么样子了。我举个例子吧,中央电视台一台《东方时空》,看升旗,放鸽子,一个白鸽子飞过来,大长嘴,这鸽子是美国的食用鸽,最难看的。你说中央第一套节目,用一个美国食用鸽,真是伤我的自尊心哪!很多歌星啊,唱完歌把手中的鸽子一放,这鸽子还是食用鸽。上海人民广场的广场鸽,都是鸽场来的食用鸽,他们就是目中没有中国的传统观赏鸽。”

这话说不出的遗老遗少气——翻看王的家世,高祖历任几省巡抚、总督和工部尚书;祖父任内阁中书、江宁道台;伯祖是光绪年状元,任镇江、苏州知府;父为著名外交官,母为著名鱼藻画家。他的书(以明代家具专著传世,兼及漆器、竹刻、国画、古乐、鸽哨、葫芦、蟋蟀、金鱼……等等)我没看过,想看来着,但是没有那样的心境——别看他也吃过苦(文革),要童年有很宽裕的环境,才养的出那份闲散心和“玩物丧志”的安全感。他叹息人心不古,有一句话说对了,环境变了,不允许了。余光中说的好,当你的情人已改名玛丽,你如何再送她一首菩萨蛮?

有些传统文化就是要消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有心人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社会变迁,排沙见金,全靠它自己有多大的民间底子。旧的消逝了有新的来补,我看英国画家David Hockney拿iPad做的画就比他的传统画好看有趣。

其实我觉得食用鸽还挺Q的……以前CY去加拿大学校交换访问的时候,说起房东刻薄,四川男同事老吃不饱,饿得眼睛盯着池塘里的鸭子放光……食用鸽说不定有画饼充饥的疗效:mrgreen: 马尔默大街上的胖鸽子,长得也不怎么样,但是走来走去吃吃别人丢的干面包,是群活泼的小动物,也挺喜人。

黄苗子说中国人是学巴黎啊英国的什么广场放很多鸽子,王世襄说,“他们的鸽子并不好,都是野鸽子,很讨厌,传染病啊,拉屎啊,因为它不是好好地管起来养的,和家养鸽子不是一回事。” 传染病这事是有的,小时候养过鸽子的C同学观察了一下,意大利法国的鸽子都烂脚,好像没有传到北欧,不记得北京上海有没有。

08:26:13 - barb -

29 June

搬家

在瑞典第二次搬家,第一次是从过渡公寓搬到现在的公寓,这一次是在上海工作的房东要回国,把我们踢走。同一家外包公司负责帮我们找房。我们要求不高,跟现在大体类似就行,不料结果很不靠谱。第一个比现在大一倍半(当然也贵那么多),第二个比现在小一半,被一个光棍住得像黑山洞。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策略有效降低了我们的期望值,一看到第三个就在对面楼、和现在公寓面积差不多的房子马上应承了——是试图规避再住过渡公寓的命运。过度公寓虽好,毕竟临时感时刻悬在头顶。

现在住的地段是传统的草根区,最爱有三,一是两行参天大树,夏日如伞如盖,白花在空气里散发芳香;二是紧挨着公交车站,上班虽在另一个城市,却只15分钟路程;三是周围超市环立,高中低档皆有,三百米外的商场里有药店、邮局和影院,对无车族异常方便。

新公寓这几项一样不差,问题是我们光看外在美了,今天拿了钥匙收房,当头一棒:
家具陈旧,而且清洁不够,处处前人“遗迹”,虽然中介的美女勒令房东再把最不合格的地方重来一遍,也好不过目前已有八十年历史的老房。
墙上挂满奇怪的装饰画,最可怕是一巨大丑陋手造“浮雕”,终于在中介美女的帮助下说服房东搬走。
卧室里竟然只有一张单人床,非常晕菜,看房时明明说好是两张床。结果今天只好回到全部打包完毕堆满箱子的旧公寓过夜。
冰箱的冷冻室门关不上,我们现在的冻货面临冰消雪化的命运,可怜我斥一百六十块巨资买的虾饺:cry:
没有网络,得去买移动宽带。
煤气不是自动点火的,要用打火器。
垃圾房不整洁。
比现在公寓少三平米。
贵五百块:cry:

收房回来两人郁闷得说不出话(臭骂自己:让你省钱!)。月有阴晴圆缺,今天无疑是缺的一晚。我建议C同学明天和给我们搬家的澳大利亚大叔抱头痛哭(两人在今天打包时结成了临时的革命友谊,一起嘲讽某些变态的日本人来着,明天还要一起经历旧变新的历程)。

七月和十一月来的客人,请自打预防针:evil:

17:40:50 - barb -

18 June

荒于嬉

今天是业荒于嬉的一天,抄录围脖流水账:

早上立志去图书馆学习,于是背上电脑和厚书。路过商店先去买了明天去同事家做客的礼物,路过饼店又买了甜饼面包若干,然后觉得肚饿,去海边吃了冰淇淋和午饭,然后返回去图书馆的路上,看见雁群,跑去它们中间拍照一通,看了会儿池塘里新出生的小鸭子。终于进了图书馆,结果看了20分钟书就关门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由衷地总结道,玩儿就是比学习好啊!很喜欢中午吃的一餐,好不容易发现一家能吃的瑞典餐馆。边吃边遗憾上次师父来没有发现这一家,竟然去吃了丹麦菜:evil: 大雁们也很美,我忙于拍照,据说踩了一脚鸟屎。今天分别看到天鹅、鸭子和大雁,马尔默真应该取个别号“鹅和鸭山庄”。



Salt&brygga餐厅


我的鹿肉千层面(明天要去看的同事的爹是打这种鹿的猎人)


鱼汤,厨师说里头有种波罗的海的鱼我不应该吃,于是便宜了C


他们也吃得很开心


边走边吃


吃饱了的在打盹



16:59:42 - barb -